close

這是本班文藝女青阿姍的作品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上午9點,古亭捷運站2號出口集合。夏至剛過,豔陽已高照;騎樓下,一行人甜滋滋的吃著阿敏牌的鳳梨醬吐司,一面寒喧。不經意的低頭、忽然瞥見學長、美蘭、侯妹、文禎、素蘭等果真輕裝簡行,不約而同穿著涼鞋。哇!只有我曾去過紀州庵,知道入內參觀須脫鞋著襪;卻一閃神、未事先知會,大家只好到附近小7臨時買襪子。小7雖方便、但物價較貴;沒料到進了紀州庵,才發現其自營的文創商店,一雙襪子只要20

  紀州庵位於同安街底,臨水源快速道路,開館時間是上午10點。我們抵達時,時間尚早,便四處隨意晃蕩。典型的日本和式建築,屋外幾棵巨大的老榕樹,也被列為受保護老樹,一起見證歷史的變遷。入內後,不及參觀,一位熱心義工忙不迭地為我等解說;遂在正屋的榻榻米坐下,靜聽歲月流轉。原來紀州庵在日據時代是間高級料理屋,始於1897日人平松德松家族所經營的餐飲事業;本店在今天西門町一帶,隨著生意蒸蒸日上,便在20年後的1917年,成立支店,便是今日城南紀州庵之所在。紀州庵支店原是一座兩層木作茅草屋頂的餐廳,只接待團體客與軍人,後引進藝妓表演,熱鬧非凡;隨著經營聲色日昇,又翻修本館、蓋別館與離屋。戰後成為公家宿舍,但在19961998,本館與別館先後遭祝融摧毀,只剩離屋,斷垣殘壁,日漸荒廢。後在臺大城鄉所的探索調查中,發現此處乃作家王文興先生8歲到27歲的成長居所,亦是其作品「家變」的場景。既與文學有了聯結,2004為市定古蹟,2011更名「紀州庵文學森林」,重新整修後於2014對外開放。

  看著牆上的泛黃舊照,遙想當年煙花水月;館裡觥籌交錯,臉塗得厚白的藝妓緩步輕移悠悠而行,風韻美麗。而因臨新店溪,店裡除供應季節性料理香魚外,還提供出租小船或屋型船,可自行捕撈鮮魚料理或在船上飲宴;每到黃昏日落,絡繹不絕的人力車自四面八方湧入,共赴一場「隔江猶唱後庭花」的盛宴。走在經過光陰沉澱的迴廊裡,木格門外依然是藍天綠地,蟬鳴鼓噪;

  百年來的朝陽夕光,日復一日的透過格子門灑落;而弧型木欄窗、窗型優美,窗外樹影婆娑,想必也是當年鶯鶯燕燕、巧笑倩兮之所在。只是今已物換星移、人事全非。今日我等特來尋訪,得知從紀州庵從日據時代的料理屋、戰後作為撤退來臺公務人員及其眷屬之宿舍,到發現與文學家王文興的關係,進而轉化成文學森林;果真是命運曲折的歷史老屋。

  中午,再搭捷運、在小南門站下車,素蘭帶我們穿過植物園,欲往臺北當代工藝設計分館五樓的番薯藤自然食堂午餐;驚豔荷花池裡綠意盎然、荷葉田田。粉色荷花,含苞婀娜者有之、怒放者則嬌妍欲滴。岸邊一群賞花客、拍花人,人手一機;忽聽聞文禎與阿敏正相約明日要來池畔加入攝影行列。

  進了電梯、直奔五樓,因為已經饑腸轆轆;食堂裡近窗大圓桌邊,美蓉與瓊惠已好整以暇坐著 、笑盈盈的與我們打招呼。食堂餐吧種類不少,琳瑯滿目、應有盡有,葷素兩相宜;標榜自然、有機、健康。大快朵頤之際,美蓉分享歐洲搭河輪的經驗;瓊惠秀出兒子在花蓮畫的壁畫,且因這些壁畫、而獲邀參加法國巴黎壁畫比賽。真好!好事總發生在好人身上。

  餐畢,往歷史博物館移動,常玉的「相思巴黎」正展出,素蘭可為我們導覽。路過對面的建中,見門口蔣公銅像已換裝;一身建中卡其色制服,頭頂盤帽,手上帥氣的拎著一把吉他,一派悠閒;正要去玩社團?

  常玉(1901-1966),入口處,一張好大的常玉先生的照片。濃眉大眼,眼神憂鬱,或與他終身不得志有關吧!素蘭說道他於1921前往法國學畫,一生旅居巴黎,也孤單的終老在巴黎。雖從沒來過台灣,卻陰錯陽差的幾乎晚年的重要作品都由博物館典藏著。我等雖不甚懂,但素蘭解說清楚、亦詼亦諧;常玉畫風有東方美學也有西方技法,晚年畫作常出現大塊色系中卻有很小的動物;我問素蘭何故?素蘭答或許是想表達在大自然前,我們是何等渺小。常玉像許多有名氣的藝術家般,總是生前潦倒,離世後才聲名大噪;這或許就是他們的宿命吧!

  沾導覽義工素蘭的光,買常玉展的周邊商品可打85折;我們選購了些,離開前回頭瞥見常玉先生依然憂鬱的眼神,不知該做何想。出了館,落日餘暉中,互道再見,結束一日非常文青的臺北城南微旅行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devanag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